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

滅火器樂團主唱大正的16歲

三民家商時期 2010年6月17日


我和宇辰跟皮皮從高二變成同班同學 印度仔就讀的學校距離我們不到一公里
青春時代的共同記憶 造就了今天的絕佳默契
國中畢業以後個人最大的志願就是交女朋友
為了取得技能
在畢業典禮隔天就跑去樂器行學吉他了
學了兩個月 但是一首歌都還不會彈就放棄了
接著開學了 就忘記家裡有一把吉他這件事情了
甚至在社團招生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卡拉OK社
這種三分鐘熱度的精神在那時候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高一校慶的時候 小弟以一首張學友的『情書』獲得卡拉OK大賽冠軍的殊榮(擊敗了上百人喔)
馬上被熱音社的社長接班人鄭宇辰相中
力邀我擔任兩次熱音社表演的主唱

一次是唱五月天的『愛情的模樣』 一次是唱五月天的『尬車』
唱歌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是超有趣的一件事
在那兩次合作過後我發現更有趣的事
就是
唱歌的時候背後有樂團在彈奏跟打鼓
那種很不孤單的感覺非常迷人
組團的念頭就這樣產生了

記得高一的時候 我們三個本來不同班
皮皮是一班 宇辰是二班 我是三班的 只有在軍訓課的時候大家會在同一個教室上課
我在萌生組團念頭之後時常拿著心琴點撥煩鄭宇辰
都是在軍訓課的時候
他總是假裝不厭其煩的跟我說怎麼彈 但因為我是公的動物 還是很輕易的能感受他的不耐煩
因為羨慕他跟學長組了看起來很秋很秋的污染樂團 所以忍氣吞聲的向他看齊
朝我的組團之路邁進
學期結束前 他問我要不要自己組一個團
他聽說一班有兩個管樂社的小嘍嘍在學樂器
一個學貝斯的叫陳敬元 
另一個則是第一代滅火器吉他手周群凱(現在在日本當導遊月收入為滅火器四人兩年的收入總和)
軍訓課結束後的掃地時間 我馬上就去找他們籌劃組團的事宜
經過兩三次的討論我找來了當時同班的榮彥當鼓手 還沒取名的滅火器就此組成
同個週末榮彥就騎腳踏車載著我去樂器行把木吉他賣了 貼了幾千塊買了一把仿的jackson電吉他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時常在訪問中常聽到的團名由來那一段 我就不詳述了
高一升高二的暑假 我們常常在學校練團 滅火器的團員裡 沒有半個是熱音社的
一直佔用別人資源 超爽的
升上高二 我們大家選了同一個學程 所以就成了同班同學
玩團加上一大群人廝混 樂趣頓時暴增
每天下課大家都在舊的真善美集合 吃鹹酥雞 練團 喇賽 鬼混 去小綠門買A片 打網咖...
當時最活躍的高雄樂團全都在那邊
認真想起來 那幾年在真善美的時間比在家裡還多
就是在那裡認識印度仔他們中華藝校幫的 還有台客時期的前鼓手李茂嵩
這一段真的可以講三個月 歡迎各位當事人回應文章補充
回到正題
一開始的滅火器當然是copy團 而且是超爛的copy團
爛到甚麼程度呢?
我時常在彈張震嶽的『自由』的solo的時候假裝導線接觸不良
轉身逃避力不從心的窘境
當然 時常在外走跳
同期的樂團很快就把我們的實力摸透了
漸漸的『滅火器超爛的』等等言論蔓延到我們的四周
有一天 我終於無法承受了
語重心長的對團員們說:『我們真的很爛, 不可能變厲害的啦!我們自己寫歌好了,只要爽就好了!』
從那一刻開始滅火器就變成創作樂團了!
開始寫歌詞 寫旋律 試著編曲 試著作一個完全自主的獨立樂團
那是一個高喊『樂團的時代來臨了』的時代
充滿了理想的時代
雖然有點晚
但是真的很慶幸 我們趕上了那個美好時代的末班車





三民家商時期之二 2010年6月29日


開始創作以後 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選擇樂風
有一天我和皮皮在紅色的301公車上討論到這個問題
我問他說我們要玩甚麼
他說:我想玩龐克
因為龐克兩個字聽起來很好玩
我二話不說就表示贊成
可是當時的我聽過的外國人樂團只有 Bon Jovi 跟 X Japan 外加一個花兒
根本不知道龐克是蝦餃
於是我就問皮皮:龐克音樂是怎樣
他說像 Green day / Off Spring 都是龐克團
可是我哪有可能知道那是蝦餃?
於是他就借了我dookie專輯
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告訴自己 滅火器是個龐克團!
2001年二月
當時的南霸天自由式樂團參加一場台中倉庫搖滾的表演
表演前的某一天 我在真善美遇到主唱阿寬
我就問他:這是甚麼表演
他說:你不知道倉庫搖滾跟人家玩甚麼龐克
接著轉身就走掉了
於是衝著這句話
當時十六歲的少年 二話不說 馬上決定跟媽媽要錢去台中一趟


到了台中 ala pub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剃光頭的龐克女生 全身刺青的人留著綠色刺蝟頭 還有粉紅色的摩哈克龐克人
我不停的發抖 因為我覺得我會被他們殺死 我覺得我他媽的不該來這種不良場合

他們是廢人幫 台灣龐克場景最早也最重要的一群人
當天的表演由神經樂隊打頭陣
刺青的刺蝟頭唱著一首名為“我要你我要幹死你”的歌
就像一把短刀 迅速插入我脆弱的心臟
實在太帥氣了 直接的歌詞 流暢的旋律 直到十年後的今天我依然記得
接著上台的是當時的當紅炸子雞 複製人
主唱是外面那個粉紅色的摩哈客龐克
我記得第一首打動我的歌叫做boy
當全場舉起手 大合唱"how about future nobody know"的時候
我不知道為何一陣鼻酸為之感動 從此我便把複製人視為神!!
當天還有很多以前的傳奇樂團 售貨員...等等
最重要的是還有當年騙翻全台純情少年的日本女子龐克團 soft ball
那一天的每個細節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對我而言 那一天絕對是改變我一生的日子
回程的路上坐在野雞車上面
完全沒有睡意
當時的我立下一個夢想
就是要去倉庫搖滾表演
我不停告訴自己 我們一定要努力才行

從台中回到高雄以後
我拼命的寫歌 拼命的聽歌
上次皮皮有提到的馬猴阿昌阿芳兩兄弟
除了是我們的貴人也是我們的精神指導員
只要我一寫歌 一定會馬上拿給他們聽
只要他們有好聽的CD
一定會馬上介紹給我
為了朝目標前進 我變得很愛看表演
只要是高雄有表演 我一定都會去看
2001年的八重州 每個月都會去好幾趟
甚至外地的表演 只要有想看的團 我也會賣掉我的球鞋跟牛仔褲去看
記得為了趕上2002年的反中國併吞演唱會 還賣掉我珍藏的 Jordan 一代
在下課後直奔小港機場往台北衝
其實最好玩得是 我們這種看團的衝勁影響了很多同學
2001 2002的春天吶喊 全班四十人就去了十五個左右吧
我一直覺得這件事非常酷炫
不停燃燒的青春真是太暢快了
由阿昌阿芳這兩個孩子王帶頭
那段時間的大家 真的很像強力海綿 不停的吸收

我們一直以倉庫搖滾為目標前進著
為了要早日達成
在2001的七月 我們每個人積極的跟媽媽要了一千塊 就跑去ATT錄了第一張DEMO
那張DEMO收錄了 “不美好” “台北妹” “holiday” 和 “寂寞手槍” 四首歌
(這絕對是我現在最不想聽到的歌前四名)
還記得第一次錄音的樣子
前一天緊張到睡不著
拿到CD後聽了超過兩百遍吧 當時的感動巨大無比...
接著
我們便開始把DMO往 Live House 寄
台北的“聖界” “地社” 台中的 “黑洞”
顯然的 聖界和地社也不太想要聽到那四首歌
寄了又寄依然沒有回音
只有台中的黑洞馬上有消息
那個時候我的第一個外地朋友出現了
負責排團的志寧 也就是我現在的室友 九二九主唱志寧
迅速的幫我們安排了演出
當天一起表演的團 就是廢人幫的售貨員
我們在出發前完全睡不著
這輩子第一次興奮到某種程度以上就是那一天了
當天雖然觀眾沒幾人 但到了現場還是嚇到腿軟
因為
複製人的小鑫 賤呸都在 還有神經樂隊的主唱米之諾也在
更可怕的是傳奇性極高的人物 廢人幫幫主愛吹倫也在......

那是非常有趣的一天
因為玩團初期最好玩得時候 就是認識他們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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